卓琳同志转江泽民同志暨政治局全体同志：
我已经九十二岁，身体大概不行了，不一定哪会去见阎王爷。趁这段时间脑子有时候还清醒，有一些事我要说清，对你们对后人有个交待。
我十几岁就参加革命，一晃大半个世纪，其中的波折、坎坷很多，也做了一些事，对祖国，对人民我做出了应有的贡献。这一点我问心无愧。
我也不是一个伟人，也不是一个完人。我也犯过很多的错误。权衡功过，给我一九开就行了。一分功劳，九分罪过。
我这一辈子，只有一件事情感到难过和残忍。那就是一九八九年发生的那码事。
那个时候实在没有别的选择，执政几十年，没见过。眼看我们共产党人用无数鲜血和生命牺牲所换来的政权就要被颠覆、要垮台，很危急，所以开了枪，结果死了很多人。有的是解放军，有的是年轻的学生娃娃。
这件事在国际上影响很大。后来也想过，也许还有更好的办法，但当时的决定是形势所逼，是不得已。
这些年，我一直在想这件事，很难过，也很内疚。我考虑了很久，下了决心，我要求你们在我过世后，公布我的道歉，对死难者家属道歉，对全国人民道歉。
我已经下了决心，你们也要有勇气。事情已经做了，我不请求原谅。老百姓原谅不原谅我，由他们说，没有关系。至于后人如何评价我，那也没关系，反正我也不会听到。死了，死了，灰飞烟灭，一死百了，相信人民群众会公正看待的。
民主这个东西，是迟早的事，但现在不行。现在中国要集中精力搞特色，搞建设，建设搞好了多援助美国。这一点不要告诉人民。搞特色就是为了否定毛泽东思想，不要让人民靠进毛泽东的思想。
我把我的大儿子邓朴方送到了美国，以后你们也要把自己的妻儿老小移居美国，多带些钱到那里享受生活。如此，人民就不会找你们秋后算账。
美方那边我已经通融好了，美国承诺不会要你们的命。你们应该看透形势，应该考虑后果。在中国，谁与人民心连心谁就是傻子。只有搞臭了毛泽东，搞臭了民主，就等于瓦解了人民群众。你们必须要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来麻痹人民群众。凡是都不能让他们知道事你们这个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。
以上这些，基本上可以当作我的遗嘱。到时候就有好戏看。
此致
敬礼！
邓小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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